轻舟过重山

萎了。啥圈都混,不深入。
笔下永远是脑洞。
这辈子估计就是基尔伯特和金钟大的人了。(这条藏起来)

【闲萍】双梦贪晌

○依旧不会起标题的我。

○隐形che



一曲芭蕉愁秋雨,二弦荷叶泣夏竹。


焚香销金兽,腾雾抽丝。陈萍萍扣着轮椅把手,指节纹路张裂,青筋暴起。尔后似卸了一切气力虚软倚在椅背,红丝勾着的墨色瞳珠罩着层无力。


影子抱着臂立在门扉,对着远处放着冷意。


屋子里只剩下陈萍萍急促的喘丨息声,脑内绞痛不已。他靠在椅背,双眼无神地看着宫人刚匆忙点上的宫灯,在那恍惚影绰的灯影中又回想起了刚刚梦到的场景。


所有的起因经过都在刚才的惊醒中模糊不清,唯有范闲最后离开留给陈萍萍的那抹决绝的背影。


陈萍萍怕了,这辈子没有几件怕事,起因全都被范闲沾上了。他耷下眼睑,就静静坐在那看着宫灯,屋内寂静非常,只剩他胸中烦闷的心脏在悲痛哀鸣。


几声从远随近的脚步声自外传入屋内。陈萍萍转头望去就见范闲气喘丨喘得立在他面前,红红的眼里头是急切以及惊恐。陈萍萍震惊中带着不知名的一抹欣喜,俩人就呆呆地对视着,谁也不敢打破这片刻的宁静。


范闲梦见陈萍萍在雨中受辱被剐去三千六百刀,那被迫离开肉的庇护的血争先恐后地迸出,带着惊恐失措不断逃离,一滩一滩惊叫着坠地。范闲立在原地,被一抹飞射出的血罩面,他双眼眦裂,无数情绪积压着将他弹回现实。


他弓着腰坐起,被汗濡湿的发撮黏住垂下挡住了他低着的头。范闲紧紧扣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,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使得心脏不断狂舞。范闲眼中有些湿润。他连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这件事都相信,自然也相信这猛烈的不详预感。但是他不敢细想下去,他在生前知道有个词叫“平行空间”,他不忍想下去,他花半辈子要守护的人在那个时空里最后是被人侮辱被人惨杀死得。


他想见他,急切地想见他。


范闲一把掀开被褥,简简单单套一件外套就急忙冲去陈萍萍的屋子里,跑着跑着,眼中那兜不住的泪终于随汗一起掉了下来。范闲用力抹去脸上曲折的潮湿,他怕陈萍萍见了担心。


夜晚只有一个朦胧的月和半冷的清辉。黑云破碎成一块一块,就像地上的人踏出的无数脚印。


一路通畅无阻,守卫见是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放人进来。门口的影子见了范闲急匆匆的样子扭头看了陈萍萍一眼。今晚的俩人都不太对劲。影子在范闲进屋后关了门,便攀上屋檐无言看着今晚的云和月。


梦中分离的俩人,如今重聚在一个封闭的小屋里。


最先开口的是陈萍萍,他蹙起眉头,担心地问着:“也不见多穿些衣服,夜里多寒。”


他不问范闲为什么来,他只担心范闲受凉。


范闲抹去的泪又有掉下的意思,他红着眼眶弯下腰紧紧抱住陈萍萍略显瘦削的腰,带着一丝撒娇的含糊:“想见你,想得急了。这个时候怎么不好好睡觉?”


看着范闲泛着水亮的眼睛,陈萍萍道:“我也想你了,睡不着。”嗓子里是他对范闲惯有的温柔。


范闲抱起陈萍萍,就往床里躺。他将影子给陈萍萍披的外衣和他自己的混在一起搭在桌上。俩人合衣躺在床上却因刚才的事无一丝睡意。范闲望着陈萍萍因过往种种而有些发紫的唇瓣轻轻咬住,思念的味道令他发疯,陈萍萍回应着他,两人缠着对方的舌头勾缠逗戏想要化解心中的不安。


范闲看着陈萍萍重新泛着水渍光亮的唇和陈萍萍眼里的纵容,轻声说了句什么,陈萍萍没有二话便同意了他的邀欢。


褪去衣物的两个人躯干紧紧交贴着,陈萍萍承受着范闲青年强烈的性丨欲与强壮的身躯。对待与范闲的性丨事,陈萍萍从来没有害羞、扭捏这些情绪,相反他很大胆,他极好地配合着范闲不知哪里学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姿势,即使范闲因经验缺乏而不小心弄疼了他,他也只会放声呻丨吟,只给范闲留下欢丨爱的喜悦而不会失声喊痛。


陈萍萍还是有些年岁大了,范闲仍像个不谙情丨事的少年郎般拥有无限精力。陈萍萍扭着身体寻了个范闲最舒适的位置,让范闲更好摆弄他令人着迷的长壮的身体和不知疲惫的精神。


范闲看着身下的人披散着头发,叫出令人沉溺其中的呻丨吟,心中那块疼痛的地方被慢慢填满。范闲抬起陈萍萍白皙的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肩头,唇瓣则在陈萍萍的肚脐落下密集的吻,唇珠不断下移到那个隐秘的部位。


他知道陈萍萍在情丨事上格外纵容他,他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,是他见过陈萍萍唯一一次害怕的时候。陈萍萍怕他对他的残缺而扫兴。但他却爱死了陈萍萍对他的一切。


他爱陈萍萍,他喜欢着陈萍萍的一切。他知道陈萍萍也是。这就足够了。


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丨事在两人此起彼伏的喘丨息声中结束,范闲起身倒了杯水抵在陈萍萍唇缝里,小心地喂下去。两人重新躺在被窝中,范闲看着疲惫慵懒的人,哑着声问:“陈萍萍,我们这辈子谁都不要先离开谁好不好?”


陈萍萍被他幼稚的话惹得一笑,刚想说我比你年长怎么可能不会先离开呢?可他一碰到范闲眼中强忍的悲伤和期待,他心也软了,他想到了先前他做的梦。


陈萍萍伸长手,范闲顺意将他紧紧搂住,两个心脏隔着胸腔呼应着,一个猛烈急切,一个恬淡不紊。陈萍萍心中那抹悲痛随着烟炉抽出的丝般消散在空气中。他沉沉地望着范闲,异常坚定地回道:“好。”


沉睡前,陈萍萍突然想到了还未发生关系的他们,范闲双臂交叠架在他的椅背,对他说他是个好人。自己当初怎么回应来着?笑着摇头说,我啊?


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他这辈子阴险诡谲,能干的坏事全做尽了,只怕把他杀了百姓都叫好。只是范闲觉得他是好人,那便做会儿好人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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